【三山】Crush(1)

根据自家本丸经历改编而成W

是傻fufu二人组了(不是),简要概括下,就是两把刀都不太懂人话。以及各有各的mypace能顺利交流真是太好了。

以及虽然,说是,根据自家本丸改编,但这篇是刀,是刀,是刀

以上都没有问题的话往下233


三日月宗近来到本丸的时候是一个冬末。外面刚刚融雪,却并不让人觉得寒冷。锻刀房的火散发着暖气,房间里等候的一人一刃身上也为了御寒套了披风。但这样的暖意,并未传递给初获人身的三日月宗近。

他最开始注意到的,不是兴奋地快吐了的审神者,也不是旁边佯装冷静的近侍刀,而是悬挂在雪里枯枝上的灯笼,像冰透过萤火一般散发着黯淡光辉。

那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冷光。

他在短暂地愣神后,终于把思绪调整回了房间内——作为审神者的人类已经快不省人事了。但礼节以及契约是不可或缺的,于是他露出了一个笑容,“三日月宗近。锻冶中打除刃纹较多,因此被称作三日月。多多指教了。”

这就代表着契约完成。在显露出人身的那一瞬,他在脑海里已得到了必要的信息:刀剑男士的灵力必须经由审神者传输后才能保持人型,那么,如果要战斗或是维持日常生活的话,主人是必不可少的(假使他想维持人型的话)。

三日月不讨厌人型。

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跟他日后的主人套套近乎,白布蒙面的审神者就“咕噜”一声,嘴角泛着白沫,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。

“抱歉,主人他太激动了。”站在旁边的付丧神赶紧将审神者扶了起来,后者完全没有要清醒的打算,因此同样套着白布的刀剑不得不代替主人讲话,“……他平时是个很好的审神者,也非常可靠。”

这话说起来一点都不勉强,简直称得上是顺畅无阻。假使忽视对方难看的脸色的话。

“哈哈哈,没关系的。”三日月笑着回答,为了让对方放下心来,他甚至善解人意地补充了一句,“我认为这位审神者很有趣。”

不知为何对面的付丧神脸色更难看了。

“你觉得有趣就好。”沉默了数秒之后,近侍刀回答。

 

在把审神者搬回床上并盖好被子后,近侍刀才向他做了自我介绍,“我是山姥切国広,目前还是这个本丸的近侍,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找我。”

此刻金发打刀似乎也冷静了下来,抿了抿唇,心平气和地说:“虽然对你这样的名刀来说,像我这样的仿刀也帮不了多少。”

那张漂亮的脸并无多少情感起伏,更近似于冷淡,但公事公办的态度显得格外可靠。

他看来只是说说而已。三日月思忖着,决定无视掉这句话。

“那么,烦请近侍殿带我参观一下本丸了。”

山姥切国広点了点头,随即领着他走向本丸的空房间。在到达目的地前,三日月能够察觉面前的刀剑正在偷偷打量他,碧绿的眼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
是因为爷爷很美吧。三日月赞许地点了点头,露出了一个确实很美的微笑。

 

 

审神者选择了平复心情三日之后才来召见他。在此之前,山姥切选择面无表情地对他讲,“审神者只是心脏不太好。”

三日月选择相信近侍说的所有话,于是他获得了近侍允许范围内绝对的自由,允许范围是指除了出阵和远征。

除了三日月宗近之外,三条家的所有眷属都已到齐,且练度颇高。唯一的短刀今剑已经修行归来,一口气能够打十个现在的三日月。

“兄长让主人等了很久。”小狐丸靠在垫子上懒洋洋地讲,现在他正在享受初春的阳光,刚梳完毛,让人非常有揉搓的欲望,“主人每次锻刀都在哭嚎着为什么不给我三日月宗近啊,近侍殿你真有那么讨厌他吗,你说谁才能把迷路老人带回来啊,诸如此类的话。”

他愉快地讲,“然后我们的近侍就被逼急了,气得回答他不可能的,别想了。他绝对不会锻三日月宗近的。其实我想这也不怪他,毕竟我们本丸连限锻都没出过货。”

三日月啧啧啧地吃着烤好的小丸子,看上去听得很有兴致。

于是小狐丸也被他看得来了兴致,继续讲:“那可真是惊天动地啊,我虽然不在现场,但听说当时锻刀房一片混乱,刀匠上吊被其他刀救回来了——太不幸了。这之后主人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,近侍后悔得差点咬了舌头。”他喝了口茶,缓缓道,“出房间后,主人只说了一句话。”

“什么话?”三日月饶有兴趣。

小狐丸字正腔圆道:“去他的三日月。”

三日月惊叹地拍了拍手,忽然顿了一下,疑惑道:“你说的近侍,该不会是……”

“山姥切国広。他是我们本丸的初始刀,长期兼任一军队长和近侍。”小狐丸说,“我和他并属开荒部队,对他还算有些了解,是一把很可靠的刀。”

蓝色内番服的老年人干笑了两声,“真巧,我被锻出来的时候,锻刀房里倒是只有他和审神者,哈哈哈。”

他现在有些读不懂周遭人的眼神了,石切丸似乎想说什么又默默地咽了下去,一向稳重的神刀缓慢地站了起来,嘴里念着“消除灾祸,清净身心”。

从头听到尾的今剑同情地讲:“那真是完蛋了啊,三日月。”

 

三日月自认这上千年来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,但是这不代表他能纯熟地处理某些奇怪的突发状况。

比如一个哭哭啼啼的审神者,和他旁边正坐的山姥切国広。

审神者抹着眼泪说,“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一把像你这般好看的三日月宗近。”

山姥切国広咳了一声,“主上。”

审神者立马也保持正坐:“我的意思是,你这般锋利的刀,能被我所用,我感到十分荣幸。”

三日月带着立绘般标准的微笑跪在茶桌前,从容不迫地喝了一口茶水。

“你来本丸好几天了,感觉怎么样?光忠的厨艺是不是很棒?嘿我就说你会喜欢,让你不早点来以前我们本丸有钱的时候光忠那可是——”

山姥切国広再次咳了一声。

审神者沉默了一秒,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:“都怪限锻。”

“总之,你能来到我的本丸,我真的非常高兴。”审神者瞥了一眼山姥切快要发黑的脸色,竭力保持正经,“你已经来这里几天了,也稍微了解一点这个本丸了吧?”

三日月点点头。这几日他大部分时间都与三条家待在一起,剩余时间则由山姥切国広对他进行引导和介绍。刚现人形的老爷爷对什么都保持着一种令人感动的好奇心,山姥切不得不提心吊胆地跟着他,以免发生如三日月第一次参观马厩时,头发被马叼着不放的惨烈事故。金发的打刀不怎么喜欢说话,更为不幸的是,三日月总觉得他在和自己说话时背后总是冒着黑气,背景音则是“像我这种仿品……”。

即使是老爷爷也有很多事不懂的啊。他烦恼地想。

“……那么,之后就继续由山姥切带着你内番和出阵吧。直到你能独当一面为止。”审神者说。

山姥切似乎也吃了一惊,他罕见地涨红了脸,还没说话就被审神者堵了回来。

“你是我最重要最可靠的近侍刀,我相信三日月交到你手里是没问题的。”审神者给他比了个心。“你也很会照看小短刀们,再照顾个爷爷也……差不多?”

三日月盯着山姥切,他仿佛吞了一个芥末味的泡芙,整把刀都在痛苦的心绪中挣扎:“三日月毕竟是天下五剑,把他交给我这样的仿刀不太恰当。”

审神者:“不不不太谦虚了我的总队长!你一把刀能带十个三日月,现在只带一个根本不超出你的能力范围。”

三日月终于喝完了这杯茶,愉快地笑道:“审神者对于茶叶很有品位,甚好甚好。”

审神者竖起了大拇指:“都是莺丸教的好,你有空可以和那些平安老刀多交流交流。”

山姥切差点掀翻自己的白布:“你们有人在听我说话吗?!”

 

当然是没人听了。

三日月心安理得地扒着可怜兮兮的小菜苗——审神者说这对他身体好,老年人就是要多多锻炼身体。山姥切国広则蹲在他旁边的位子,耕地耕得像出阵一样,马上就要真剑必杀。

“我不太擅长种地。”他欣赏起了手中的锄头,“农具真是很复杂的东西,可以当做武器吧。”

“……不可以。”

“这样啊。但是当做武器的话,一定很有趣。下次不可以尝试一次吗?”

山姥切的动作停了下来,他背对着三日月,来自平安时代的刀剑看不见他的表情:“……对你这样的刀来说,什么都是很有趣的吧。”

他声音低沉,但语气平和,仅仅如抛出了一个闲聊的话题。

三日月沉吟了几秒。

“是的。”他笑起来,笑意比影中月华更加瑰丽,“虽然作为刀已经上千年了,但拥有人型还是第一次。能够触及作为刀时无法触碰的事物,是非常难得的体验。”

“有什么特别想触碰的东西吗?”山姥切回头看他。

打刀蹲在田里,因为持续的农活(尤其是因为抢着干活)身上被汗水浸透,白布黏在身上,没能把脸完全遮住,因此露出了同样汗湿的金发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碧色眼眸。

三日月宗近托起下颔,认真思考了数秒,“唔,月下湖水之类的。

“等到晚上就能看了。”山姥切回答,“那并不是很罕见。”

他擦了擦汗水,布粘在脸上的感觉不太好受,旁边的三日月似乎也没多少兴趣继续畑当番,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。他正这样想着,一片阴影忽然落在了他头上,他惊讶地抬起了头。

——于是月色落入湖中。

那双手将山姥切的脸轻轻抬起,与清丽出尘的外貌不同,三日月的手十分温暖。

“但是爷爷认为,那真是非常漂亮的景色。”

“喂!”

三日月认真而心满意足地捧着山姥切的脸,仔仔细细地打量那双眼眸,“颜色真的很美,为什么要用布遮起来呢?”

手指虚划过眼眸边缘。

这实在是太过不妙的距离,山姥切想。面前的天下五剑低垂着眼睫,瞳中明月色泽清透,仅仅注视着就能使人心荡神摇。那张无愧于天下最美的脸正对着山姥切的视线,甚至能察觉到青年轻柔的呼吸声。

但三日月的眼神又是那样纯粹,换句话讲,他看着的仿佛并不是山姥切本身,而真真正正是不存在于此地的月下清波。

莫名恼火。

“那眼神是怎么回事。”他冷静地把三日月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扯下来,“对仿制品有什么意见吗?”

随后想想补充了一句,“这种行为对谁都很失礼,别这样做。”

被触碰时,能听见与在战场上时不同的心跳,简直是在耳边高鸣。多做几次的话,因此丧命也说不定。

三日月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,遗憾地讲:“很失礼吗?那真是抱歉啊。”

语气毫无反省的意思。

山姥切头也不回地扛着锄头往器具室走,三日月哈哈哈了几声,也跟着他往回走。

对他来说,这个不熟悉的身体,初次接触的世界,都显得那么陌生,但也非常亲切。

 

他想起作为审神者的男人在离开前给他抛出了一个问题:“三日月,见过湖水吗?”

“若是在这个本丸,已然见过了,非常清澈。”三日月微笑着回答,“樱花也好,飞鸟也好,透过湖水的绿都显得很不可思议。”

像是凝结在春色中的碧绿,想让人捻在手指间把玩。

“是吗,我很喜欢湖水。”审神者愉快地说着,面上的白纸随风摇动,“该怎么跟你形容呢——这座本丸的湖水,就像某人的眼睛一样,能映衬现实,但映衬的景色比现实更美好。”

“眼睛,吗?”

“正像眼睛。”审神者推开了面前的文件,伸了个懒腰,“恰好你来了,说不定某一天,我也能见到湖上映月的绝景呢。”

 

啊,是呢。三日月想。那的确是,世间独一无二的景色。

如果能经常见到,那便太好了。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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