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三山】Crush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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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rush(1)


每天都在龟速码字结果文字朝着意识流狂奔而去我该怎么办.jpg

是我流被被和我流爷了,OOC属于我

希望能描写点初恋般美好的东西结果ORZ

没问题的话以下



山姥切国広不喜欢三日月宗近,准确来讲,形容成不耐受更好。如果要再详细描述症状的话,就是他一听到三日月的名字都会头疼眼花,严重时会有暴躁倾向。

这种症状当然不是天生的,和那个每次已经陷入魔障状态,睡觉时说的梦话都是三日月的审神者有莫大的联系。作为一个称职又忠诚的近侍,他当然愿意满足审神者的所有愿望,尽他所能——锻不出来绝对不是他不想。

只是偶尔还是有那么一丝失落:是我不够好吗?所以审神者才会那么想要三日月宗近,仿品怎么可能代替那把天下五剑。

就算审神者一直都很信赖他,一直都让他担任近侍和一军队长……在审神者心里,果然还是不如三日月宗近的吧。

他一直怀有这样的想法,但如仅是小小的纠结,那还不至于到这般抵抗的程度。而对山姥切来说,他心知肚明:这样的消极情绪始于一次普通的演练,唯一不普通的大抵是这个部队第一次遇见了活的三日月。对面绀色华服的刀剑美得似乎不应该属于战场,金色流苏垂落在光泽艳丽的黑发上。来自平安时代的刀剑优雅而端庄,唇间笑意仿佛花吹。

新月在他瞳里若隐若现,颜色清亮。

山姥切僵硬地站在原地,手都不知道怎么放。他身边三条家的刀倒很是开心,笑容简直让人如沐春风。 

 “是三日月啊。”石切丸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,一旁的小狐丸也微微点头,“看上去很有精神嘛。”

“哈哈哈,说笑了。之后的演练也请多指教。”

演练到底是非常正式的训练,因此他们也没有多说,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准备演练开始。山姥切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的队伍,练度和自己这边差别不大,作为队长的三日月则看不出深浅,只是悠然微笑,完全看不出紧张的情绪,想必是身经百战。

麻烦死了,对手都是所谓的名刀名剑。他用力地握住刀柄,然后抬起头来,注视着三日月的瞳孔。

别小看我啊。

演练开始的一瞬间,山姥切就迅速冲向了对面,白布撕裂流风,连脸颊都因这样的速度产生了痛感,他没有犹豫,挥刀斩下——

“嘛,虽然算我输也可以……”华美的太刀因受力而发出嗡鸣声,天下五剑向后退了一步,笑容未曾在脸上消失,反而更为明亮。

他没有说完,但山姥切清楚他要说的后半句话,并为此再次挥下一击做出回应。

 

身体似乎还能回忆被刺穿的痛苦,他抚住自己的胸口,那是心脏的位置,也是被三日月穿透的位置。

单说练度,自己并不如对面的三日月。在交战数回后被对方打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况且因为山姥切提前打掉了三日月的刀装,因此很快天下五剑也离开了战场。虽然是惨胜,但还是胜了。

那么这样的不甘心究竟是怎么回事。在胸口中无法宣泄的战意,高鸣的心跳声,以及在一堆混乱的心绪中被掩盖住的失落。他一一体会,并为之抿唇。

小狐丸和石切丸在与对面的三日月交流。无愧于天下五剑最美的称号,即使是战后的现在依旧是如同品茶般的优雅。烛台切整理着自己的衣服,一期一振正在和莺丸聊万屋新到的茶叶和短刀们爱吃的甜点。山姥切自己走到了一个角落,慢慢地收了刀。

 

他不喜欢三日月,一直都是。

 

“您不该总派队伍去厚樫山。”山姥切说,“短刀们也需要历练,他们现在根本无法适应厚樫山的敌人强度。”

他看了看最近的队伍表,太刀和短刀的级别差太大了,而且出阵的基本都是第一部队,只是为了抵抗已经出现的检非违使。

审神者叹了口气:“但是……说不定在那里,可以找到三日月啊。”

又是三日月。

他握住拳头,几乎难以压制自己的恼怒,抬头看向审神者:“我不可能锻造出三日月宗近也不想去寻找他,您无需寄托希望在我身上。”

这种无法自控的情绪对山姥切而言是头一回,他话一出口就心说不好,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,发觉审神者毫无反应:人类男子似乎陷入了沉思,白纸下半张脸露出的是有些为难又有些迷惑的表情,他没有训斥山姥切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“山姥切,你……”

他刚一开口,就看见旁边一直瑟瑟发抖的刀匠哭喊了一声,拿起一根长绳就向锻刀炉跑了过去。

“不不不都是我非是我的错刀匠你可别自寻短见啊我就你一个刀匠!!!!!!!!”

审神者的尖叫响彻了整个本丸。

 

直到第二日山姥切才看见审神者,道歉的话语还没出口,人类男子就抱出了一大卷纸,上面全是今后列出的计划和任务。

“我仔细想了想,之前因为寻找三日月耽误了很多锻炼其他刀种的时间,今后会做出改变的。”审神者义正言辞道,末了又合手笑着说,“是我的错,近侍殿这次就原谅我吧。”

山姥切沉默了片刻:“对你无礼的是我,你不需要道歉。”

他拉低了额前的白布,心里难受得说不出其他的话:“如果是你的命令的话,我……”

“我不需要让山姥切不开心的命令。”审神者回答,似乎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缓缓道,“即使有三日月宗近在,我仍然会很重视山姥切。山姥切作为我的初始刀,一直带领着其他刀剑。三日月来了也是如此,不会动摇我对你的信任。”

他知道。山姥切想。面前的审神者对他仿品的身份并不在意,比起容貌更看重他的能力,他十分感激。

“甚至我想过,如果三日月来到这个本丸,就依旧让山姥切进行指导。你是这个本丸最有经验的刀剑,一定没有问题的。”

“不我只是仿品根本不能——”

“这个以后再说。”审神者笑了一下,“我想问你的是另外一件事。”

 

“为什么你会这么抗拒三日月宗近呢?”审神者困惑地托了托下颚,“其他刀都跟我说了,总队长不太喜欢提到三日月,一听就会皱眉头。你有那么讨厌他?”

 

这样的感情可以用这个词概括吗?无论怎样想都很奇怪。

谁会抗拒这样一把刀:容貌美丽,举止优雅,能力强大,一举一动都似平安时代的画卷,本身就代表着风雅。无数审神者对他趋之若鹜,无论是出于真心的渴慕还是好奇。

而对山姥切来说,这把刀只是一个剪影。正面是亮丽绚烂的辉光,背面则反射出被阴影笼罩的自己。光有多明亮,自己身后的影子就有多厚重。他分明看见的,是演练结束后那把刀对他温和地微笑:“嗯,这样的程度就可以了吧。”

那些敌意和战意仿佛不存在似的,或许只是单方面的敌意和战意,全部都化作零零碎碎的尖锐破片,将一切粉饰好的完整一一划开。

在他面前,所有的伪装都毫无用处。包括勉力支撑着的自己。

 

山姥切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否能被称作抗拒,但那的确让他感觉到了危险:自我和外界的界限忽然岌岌可危,连带着心脏也不听使唤,喉咙也发痛起来。

他感觉口渴,却不知道自己在渴求什么。就算破坏那轮新月,自身的存在也无法被抹去。

“……不,我并不讨厌他。”山姥切听见自己以这样冷淡的口吻回复。

 

但这样的回答,在不久之后就受到了挑战。

“我不太擅长打扮,一直都是别人帮我。”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。山姥切叹了口气。到底为什么这把刀会如此脱线,即使问三条派的刀剑恐怕也得不到回复。

稍微为老爷爷整理了一下出阵服,所幸刀倒是有好好的带上,转头就看见三日月含笑的目光:“山姥切果然非常漂亮啊。”

“别说我漂亮。”

像这样的问答也是时常出现,他已经不想再纠结容貌问题了,转而开始思考天下五剑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构造。

更何况要说漂亮的话,明明三日月更加美丽吧。

他站起身来,理了理自己身上披的白布,保证它能准确地遮住大半张脸:“这次是你第一次出阵,如果出现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和我汇报。我知道你能力很强,但目前的你缺乏出阵经验,所以由我带队。”

他沉默了数秒:“你很快就会成为队长的,不必担心。”

山姥切回过身去,不出意料地听见身后传来了“要当队长吗?哈哈哈。”的笑声,感觉这个本丸恐怕快要没救了。

 

同队的有萤丸,小乌丸等强大的刀剑男士,修行结束的短刀们无论是侦查还是进攻也都得心应手,一场战斗三日月几乎手都不用动,轻轻松松地跟着队伍旁边。

他只拔出过一次刀:表情变都不变地砍断了想要偷溜的敌短刀随即收刀入鞘。而等到山姥切转过去看他时,三日月才眨了眨眼,露出了一个“我其实在偷懒但你不要说”的笑。

 

“第一次出阵感觉如何?”山姥切问他。

彼时三日月和山姥切一起坐在屋檐下,缘故乃近侍受命拿来刚做好的吉备团子,然后就被三日月要求一起喝茶,美其名曰“年轻人还是稍微对老年人好点吧”,然后山姥切就莫名其妙地坐了下来。

他实在不擅长对付三日月,但是并不讨厌如初春的樱花和甜甜的团子这般美好的事物。山姥切呼了口气,感受着从庭院里吹过来带着香气的和风。

“嗯,各位都很厉害啊。”三日月笑着说,“帮我挡了很多敌人,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
“是因为主人的命令。”山姥切随口说,顺便咬了一口团子,很美味。

“但山姥切真的很厉害,爷爷我很佩服哦。”

团子噎住了。

“你之后也会很厉害。”山姥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“你可是天下五剑,和我这样的仿品不一样。”

“你也是国広的最高杰作吧。”

“和这个没关系。”他平静地说。

和飘散而下的樱花,温柔的熏风,春告鸟的呼唤都没有关系。

在目光所能触及的角落里,三日月安然地坐在走廊边,几近完美的轮廓被流光描绘,最终光晕流到了他纤长的睫毛上。

 

而那视线所及处,并没有任何一人的影子。

那种莫名的干渴忽然又从喉咙深处冒出,或许一次手合就能解决这一切。

但他知道不会。

 

真是糟透了啊。他忽然理解了曾被他称作“抗拒”的感情,然而说到底依旧是他单方面,而对方毫不知情的在意。

 

“那么,就来喝茶吧。”对方说。

“啊,好。”

其实这些并不重要吧。山姥切喝了口茶,看着庭院里放起了风筝的短刀们。

那些笑声似乎触手可及,而身边的刀也随即发出了低低的笑声。

他放松地闭上了眼睛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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